展览名称:城市记忆——中国拓片文化艺术展
展览时间:2016年8月10日——2016年8月17日
展览地点:武汉美术馆6/7号展厅
主办单位:长春工业大学
项目资助:国家艺术基金
项目负责人:张会轩 朱方
策展人:朱方 黄岩
项目统筹:杜鹃 朱华 童子敬 黄珂琤 王庆彬 卜元 温靖喆
学术支持:范迪安 李洋 林鸢
参展艺术家:王长百 路明 关大我 王力 黄岩 朱方 张铁梅 赵忠年 李熙学 童子敬 黄珂琤 温靖喆 腾爽 赵家良
开幕时间:2016年8月10日 15:00
开幕地点:武汉美术馆中庭
专家研讨:2016年8月10日 15:40
前 言
人类通往家乡的路永远都是敞开的:”少小离家老大归”,家乡对于人类自造的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生活方式来说永远都是出发地和归属地。谈到每个人的归属就离不开乡愁, 以往在我们人类居住的星球上,有两个关于乡愁的生命谱系,一个在东方,一个在西方,这是空间迁移带来的乡愁,另一个是时间流变带来的“时间渡过”的乡愁。 只要有人类居住历史的地方都会产生乡愁,他指向“个体人类”随着年龄的增长,经验和人生阅历的丰富,而滋生的对自我生命意义拷问的回家之路。地理志的地层下面埋藏的是无数村落,家族 、种族的乡愁再到无数城市的乡愁。人类社会的分工再分工从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蒸气机时代——电时代——滋生着无数个体的乡愁和集体无意识的乡愁, 乡愁还表现为从肉身的肉体中解放出来进入建筑物,人造物,由人类发明的无数工具和自己出生地的自然地理:“金木水火土”构成,精神力和自然力的叠加=人类记忆的叠加=人类历史的叠加。
2016年7月12日本展览在北京81美术馆启动, 启动“城市记忆——中国文化拓片艺术展”这个复盖中国10个重要城市美术馆的首展时“乡愁的主体已是工业乡愁”,在整个20世纪人类文明史的无数巨变中, 在艺术界发生了什么?艺术家在人类社会分工的人群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城市记忆拓片文化艺术展就是一个代有风向标意义的展览。20世纪人类给自己自造了一个城市系统,这即给人类的生活方式带来一种解放又制造了一些新的问题。那么艺术家在20世纪发动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城市艺术演义就类似欧洲中世纪教堂中的牧师、主教和中国寺院中的高憎、主持、活佛,对每一个个体生命的关怀和疗伤。当我们以此为线索去认识西方艺术史的毕加索、马蒂斯、蒙德里安、康定斯基、杜桑、安迪沃霍尔等艺术史中的先贤时会发现他们手中艺术风格史的兵器谱总是指向版画,而我们对20世纪艺术史的两大人类新版画,丝网版画(英国、美国发明的丝网版画系统)和中国发明的泥版版画系统,会发现惊人的相似性,英、美的丝网版画就是20世纪欧美艺术家手中的听诊器,他治疗了20世纪无数的城市病人。而诞生于中国长春1979年东北师范大学版画课的第一张泥版画在人类“发明互联网”制造的新城市生活中,尤显重要。我们引以自豪的是1979-1988年中国艺术家王长百、王力、朱方、路明、关大我、黄岩、王广义、舒群、卡桑、张喜忠等人用泥板版画拓印迎来了“互联网时代”人类重构“私人定制自己生活方式”的到来,王长百等艺术家发明的泥板版画拓印就是一道光,它终结了世界城市记忆只有摄影、录像,影像记录的神话。
谈到中国1978年至今38年高速发展的城市化进程,他制造了历史乡愁:“城市乡愁=工业乡愁版本”,20世纪80年代的长春城市记忆,90年代的长春城市记忆,2000年代的长春城市记忆,2010年代的长春城市记忆都通过拓片的采集而变成艺术家对社会的责任与一种使命感和这次10个中国城市以中国艺术家黄岩90年代城市拆迁拓片采样谱系为线索展开的分布中国大小上千座城市化进程让“工业乡愁”变成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触摸的第一现场,这是城市影像考古学经艺术家拓印那支看不见的手的打磨使城市记忆从个人城市记忆变成可以集体讨论的东西。泥板版画拓印和之延伸的实物拓印技术比欧洲的石版画、铜版画、中国套色木刻的硬板版画拓印的斜事实景再现有更深刻的在复制意义上的艺术变革。它的学术遗产包括:1、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软硬版画谱系。2、拓印版画1:1实物成像系统。3、非摄影器材的城市图像采集系统。4、版画拓印户外写生谱系。这些枯燥的专业术语堆积的词汇下面是人类史上被科技进步不断裹胁的艺术家发出的“艺术天使”的声音,泥版拓印没有发生在20世纪初的法国巴黎和 20世纪50年代后的美国纽约而是发生在20世纪末至今的中国,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东北师范大学的一堂课上,长春斯大林大街的路上,东北师范大学的校园里,长春吉林省二轻工业学校的教室里,长春大学的教室里,90年代中国长春、沈阳、大连、哈尔滨、北京、天津、西安、武汉、南京、杭州、苏州、上海、长沙、广州、深圳、重庆、贵阳、南宁、桂林、昆明等城市的拓印现场,2000年吉林大学教室和整个长春城市的泥板画拓印运动中,直到此刻由长春工业大学作为打造“泥版拓印产科研硅谷”由朱方教授带队的泥版拓印项目组在文化部国家艺术基金资助下在全国十个城市美术馆巡展而由此确立的让更多的城市市民参与互动的新版画拓印,泥板拓印交流、打开了一道大门,新艺术的黎明就在这道大门后面 • • • • • •
黄岩 2016年6月16日 于 武汉东湖
《城 市》—路 明
在接近光速的运动系统,时间可以向零甚至它的“负数”急剧坍缩、直至崩溃。好玩,就像魔术师手中的毯子,抖落时间的碎片,使之消失在物质背后,欢快的体验交感的电击,抵达没有时间的世界。我们注意到,更早些的时候这些时间是黄道、日晷、沙漏,日出日落、四季更替、斗转星移。离我们最近的时间是钟表——机械和电子时代的时间容器。在这个超高速系统内注定发生向初始性“返回”的解释,将过去和现在连接起来——同时未来已经发生。这种共时维度实在在中国古代被称为宇宙。
我们必须对演化的处境加以照相,以仔细的辨认其复杂的路径。
序曲1:通过《昨日之岛》安伯托•埃柯讲述了一个被焦虑和迷惑围困在凝固时刻,充分解构并终于获得石头认同的最后思想。不远处就是跨越时间之界、之地的模糊的轮廓,就像幽灵与海市蜃楼依托基本物质,浮动在超验的寂寞波涛中。那么此时愿望就是该人的现实、因此在场并可以回放的一起生命事件么?不幸的是,对幻象来说,它自己就不是实在;更为不幸的是,该岛是不可偷渡的——那时还没有诞生今日之城。
乌托邦妄想和篡改现场的双重诱惑,拉扯着这个生命,使其充分的涣散和断裂。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本可以改变一切甚至命运,但时间不唯物而动:进或退,二次元或多元。我们所倾情的这条水域,毫无疑问只是妄想的乐园。
序曲2:除了岛的实在,我们还有一种选择,在未来或“后天”登上昨日之岛。那里凝聚着月球、银河和广袤无垠的宇宙、它的原子和负数与它所有的力。麦克鲁汉将它最初的扩张性称为:地球村,看起来这极具诱惑力,特别是库布里克之后。电影《后天》,由于同时也可以译作“明日之后”就逼真的重现了时间惊险的跳跃、甚至是湮没。也使我们又一次来到了所有“后学”的经典岔口,就像一次回放:后期印象派/印象派之后、后现代/现代之后、摄影之后的摄影等等。
我们随着后天突然之间闯入时间隧道,未来变成了行动,我们已经到达美好的明天了。但记忆的重负使我们不断遭遇自己,遭遇我们的画像:梅确斯(matrix)的全家福。假如它不能是城市照相,那么它就只能时间的就义者,唯有符号快乐的呻吟,提前游行。
吉布森新人类、迪克火箭和戈尔的全球气候报告再次以实在看待、特别是透视这个处境。人造物和土地共同催眠着我们对未来的想象——与表象不同,就像脱离主体的批评,是主体之窗,同时也可以关闭。
这不是人的困境,而是批评的困境。
序曲3:今日之城。今日之城的起源据说在世界史的某一时刻。它已经不是罗马的堡垒和西安的高墙,却还是鲍德里亚的版图,先于国土实在,矗立在概念之中。由瑞吉奥导演,科波拉和卢卡斯监制的纪录片《生活三部曲》,在城市的十字街头高耸楼盘顶端捕捉到了真正的赛博空间。从前,这个空间只发生电子行为的复杂线路里,人*作开关,而不去设想*控者,更不会去设想*控和被*控的交感,我们高效动作的不是试图复辟记忆,而是盘踞——我们就在这里,然后出生。主体感真切体验使我们已经不再是某个彻夜徘徊的幽灵了。
由塑料芭比和斯宾塞的人体漂流,我们模糊的看到不同于欲望的裸体示众,整齐的排列在今日之城。为什么是总是文艺复兴?为什么总是裸体?没有裸体我们怎么办?我们必须永远从裸体开始吗?思想全球性的变暖,就像语言可以通译、技术可以通用,精神可以通约——隐去身份及其胎记,在城市悄然发酵。
我们依偎着城市,就像一座吱嘎吱嘎的摇篮什么都是现成的,上边就是宇宙:妈妈的玩具。没有国土,并不是真的丧国(国家或家园),而是对城市的丧失。
越渴望就越激烈的涂抹出一种“折射”美学的壮烈景观,向自己集中所有的色彩与造型,将自己淹没,向罪孽感(由于自己不犯罪,而使他人堕入地狱)的深渊坠落直至溶解,重历海洋的恒温。越疼痛就越需要行动、就越幻想出一种超验的实在。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有罪是值得的。
路 明写于2013•6月东北师范大学净月1期8栋